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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DeepSeek開源周帶來了很多驚喜與熱議。但小編發(fā)現(xiàn)大家對于馬斯克的Grok3的討論卻遠遠不夠充分。

作為“大模型球賽”的最不可捉摸的強大力量，馬斯克的xAI最新模型已經(jīng)上線，便迅速登頂了iPhone的下載排行榜，引起的轟動同樣不可小覷。

此外，進入2025之后，大模型的五六個主流玩家都怎么樣了？要想突破OpenAI的絕對領先的日活數(shù)據(jù)，都有哪些突破口？

3月2日，硅谷知名投資人Bill Gurley 和 Brad Gerstner 更新了最新一期的播客，其中涉及了很多美國一手的科技市場的判斷：

1.大模型戰(zhàn)爭將是一場新的搜索戰(zhàn)爭。而OpenAI最先蠶食的是信息搜索，而非商業(yè)搜索。

2.2025對于Meta而言將是關鍵之年，既要奪回DeepSeek最受歡迎的開源模型的寶座，又要在社交產(chǎn)品上趕超TikToK。

3.蘋果一如既往地堅信自己是后發(fā)者，在下半場才是自己的主場。

4.Perplexity在產(chǎn)品中心化和創(chuàng)新方面很有亮點，但體量依舊不夠，是（微軟）一個很好的收購目標。

5.Anthropic基本上已經(jīng)退出了消費者市場的競爭。

另外，兩位投資人也對中國AI發(fā)展的加速度表示驚嘆，并表示現(xiàn)在拜登政府的AI過度監(jiān)管方式只會適得其反，試圖AI稱霸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最后，馬斯克主導的“政府效率部”也在此次播客的討論范圍之內(nèi)。其中有爆料特朗普曾表示：希望馬斯克在裁撤方面更加積極些。兩位投資人也對美政府縮減預算情況下的行業(yè)沖擊表達了擔憂，不過他們認為，這是正確的一件事情。

料還很多，不再一一列舉，以下是對話全文：

即便有作弊質(zhì)疑，Grok3憑何登頂了應用排行榜？

Brad： 也許今天我們可以從Grok 3開始，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10天，對吧？自從埃隆和他的團隊在創(chuàng)紀錄的時間內(nèi)推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模型。也許你可以幫我們梳理一下，你對這個模型發(fā)布時的看法，它在排名中的位置，然后我們可以討論它的影響和意義。

Bill： 我們之前討論過這個問題，但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每個人對他們?nèi)绾慰焖俳ㄔ烀戏扑乖O施以及它的規(guī)模感到非常震驚。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算力集群，之前有很多關于它的討論。我記得一些投資者說，這將證明預訓練仍然有潛力，因為這將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集群，對吧？你可以決定你對此的期望。

我認為，簡單來說，它在所有基準測試中都接近了頂部，在某些方面領先，在其他方面沒有。有些人爭論他們是否在推理組件上作弊或過度調(diào)整了基準測試，但我覺得這不重要。

我認為最大的積極收獲是，模型市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玩家。我們經(jīng)常聽到很多人說這是一個“王者運動”，只有少數(shù)玩家能夠參與，而現(xiàn)在市場上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玩家，他們投入了所需的資源，擁有資本，擁有他們認為重要且特殊的數(shù)據(jù)資產(chǎn)，并且能夠站在比賽的前列。

我們正在看這個Artificial Analysis的圖表，它顯示在右上角有一些聚集，深度求索幾周前就進入了這個區(qū)域，Grok也進入了。有趣的是，它們似乎都在這些基準測試的頂部聚集在一起。當我們說“它們”時，我們實際上只談論五六個有機會參與這個游戲的玩家，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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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 是的，我看到有些人將Grok的快速崛起解釋為預訓練仍然有潛力的證據(jù)，而我的反應恰恰相反。我覺得他們只是撞上了那個限制所有人的天花板，盡管這仍然是一個非常高的水平。毫無疑問，我不是在貶低它，我只是……你知道，我一直在說，我對大語言模型（LLM）的工作方式和優(yōu)化方式感到擔憂，認為構建更大的集群和更多的參數(shù)不會帶來太多好處。不管是我說的，還是伊利亞、安德烈或其他人都說過同樣的話。所以對我來說，這強化了這一點。我原本期待如果預訓練還有潛力，這個模型會突破這個天花板。但我要說明的是，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運行，也許他們還有一些技巧不知道。他們可能會回過頭來在同一個大型集群上再運行一次，也許能超越這些人，或者也許這些基準測試并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重點。

Bill： 我要說的是，這不僅僅是一個預訓練模型，他們還有一個推理時推理組件，這個組件非常強大。我們前幾天有一個基準測試圖表，我把它比作我們過去跟蹤的搜索索引基準測試?；鶞蕼y試是一回事，但現(xiàn)實是我們使用產(chǎn)品時的感受。我要說的是，Grok 3在iPhone應用下載排行榜上迅速登頂，至少在我的Twitter線程中，有很多人分享了他們在Grok 3上的良好體驗。它有一種個性和與用戶的互動，我認為人們很享受。所以，首先，它必須足夠強大，顯然它已經(jīng)跨過了這個門檻?，F(xiàn)在真正的問題是，他們能否利用X平臺，這個平臺擁有龐大且重要的受眾，來真正推動它。

我要說的是，早期的跡象讓我感到印象深刻。例如，與Meta如何使用Meta AI相比，盡管我認為扎克伯格和Meta非常出色，他們在技術上取得了很大進展，但我對Meta AI的產(chǎn)品化并不特別滿意。它基本上只是一個放在Instagram頂部或WhatsApp線程中的搜索框，當我在使用時，我并不是有意去使用它，它不是直接的內(nèi)容。而在X上，他們首先在應用底部放置了一個按鈕，明確將其作為一個獨立應用區(qū)分開來。他們推出了一個獨立應用，使用Next來推動這些應用下載。今天我剛打開我的X應用，它提示我：“去試試Grok 3的新語音功能吧。”所以，對我來說，他們在產(chǎn)品執(zhí)行方面推動消費者使用的表現(xiàn)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并且讓他們登上了排行榜的頂部。是的，在所有其他模型中，只有深度求索和Grok展示了進入App Store下載前十的能力。

所以，我認為，雖然我們都對他們在基準測試中的表現(xiàn)感到著迷，但我的感覺是，這將成為一場類似于搜索戰(zhàn)爭的競爭。在這個階段，五六個玩家將展開角逐，今天OpenAI剛剛發(fā)布了ChatGPT 4.5，他們在演示中暗示了ChatGPT 5或6的存在。如果你看4.5，他們宣傳的一個重要區(qū)別是它更人性化，給出的答案更好、更簡潔等。雖然在早期評估中有些改進，但最終我們將通過有多少人在使用它來衡量這些產(chǎn)品的成功。

一場新的搜索戰(zhàn)爭？不會贏家通吃

Brad： 所以，我認為有一點需要向觀眾說明，我知道你之前說過，但你是OpenAI的投資者，你對他們在大眾市場的實力和領先地位有一個理論。你能再重申一下嗎？

Bill： 是的，我之前展示過這張圖表，在搜索戰(zhàn)爭中，我們有谷歌、雅虎、AltaVista、Lycos、Ask Jeeves、Excite、Infoseek等，它們在基準測試中都表現(xiàn)得很好，對吧？但現(xiàn)實是，這并沒有為它們帶來任何價值創(chuàng)造，因為最終所有消費者都聚集在谷歌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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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的問題是，這種“贏家通吃”的模式是否會在AI領域重現(xiàn)？它在搜索和社交領域確實如此，但在AI領域不一定。因為X有一個龐大的用戶基礎，Meta也有，谷歌也有，對這些公司來說，向這些消費者推銷是生死攸關的。所以，我不認為會出現(xiàn)“贏家通吃”的局面，我不認為我們會看到99%的壟斷，但我預計70%或80%的市場份額會流向贏家。如果我們看今天的數(shù)字，上周Sarah報告說，OpenAI已經(jīng)突破了4億周活躍用戶，這是用戶數(shù)，不是付費用戶數(shù)。付費用戶數(shù)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他們上周還報告說，今年的預期收入大約是110億到120億美元，所以你可以反向推算出有多少比例的用戶在付費。

但更重要的是，我認為月活躍用戶數(shù)可能在7億到8億之間。你知道，我們關注消費者市場已經(jīng)很久了，10億月活躍用戶是一個神奇的數(shù)字。我認為他們已經(jīng)接近逃逸速度了，但達到10億月活后，你可以將這些人轉(zhuǎn)化為周活躍用戶，然后再轉(zhuǎn)化為付費訂閱用戶或廣告消費者。我看到的是，其他人在基準測試上追趕了上來，但我沒有看到他們在消費者速度上追趕上來。

Brad： 讓我們來評估一下其他玩家，你認為從用戶角度來看，誰最接近？可能得把Gemini的搜索量也算進去，才能接近OpenAI的數(shù)字吧？

Bill： 是的，我認為谷歌是其中之一。過去幾周有很多報告，一些上市公司報告說，他們的谷歌有機點擊量同比下降了20%到40%。問題是，為什么？為什么谷歌的點擊量下降了這么多？因為如果今天我在手機上做谷歌搜索，頁面上有一半是AI給出的答案，其余的都是付費鏈接。我認為這對谷歌來說是正確的決定，如果你想競爭，最終你必須愿意直面創(chuàng)新者的困境，真正用AI來蠶食自己的產(chǎn)品。現(xiàn)在，如果他們這樣做，并且如果你認為SEO還沒有死，那我會說SEO已經(jīng)死了。SEO是谷歌曾經(jīng)吸引所有人的核心產(chǎn)品，而現(xiàn)在SEO基本上已經(jīng)消失了。這讓我感到非常沮喪，因為過去五年里，我對谷歌的有機鏈接感到非常失望。比如，你搜索你最喜歡的球隊賽程，結果前面全是票務網(wǎng)站，你要找的鏈接得翻好幾頁才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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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 所以，我們來談談這個問題?，F(xiàn)在，那些晦澀的鏈接或信息可能在第3、4、5頁，甚至更后面，而你我永遠不會翻到那么遠。有趣的是，OpenAI的深度研究（Deep Research）功能現(xiàn)在可以做到這一點。如果我使用深度研究功能發(fā)起查詢，它會翻到第4、5、10甚至100頁，找到那些晦澀的信息。所以，我認為谷歌的演變實際上加速了深度研究項目的發(fā)展，因為我不想自己去翻那么多頁。

Bill： 所以，我認為谷歌的用戶基礎不可忽視，慣性會繼續(xù)推動人們使用它。但我要說的是，你可以去Twitter或其他地方搜索，我知道我自己的行為也發(fā)生了變化。我過去在谷歌上的活動有80%被ChatGPT取代了，因為ChatGPT中嵌入了搜索功能，我可以從它那里得到所有的信息和答案。所以，我認為他們將是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他們比以往更大膽，但他們必須繼續(xù)這樣做。我們之前討論過，他們的一些資產(chǎn)非常出色，比如YouTube數(shù)據(jù)集和多年的搜索查詢記錄，他們對許多消費者垂直領域結構化數(shù)據(jù)的理解也非常深入。比如，他們在航空等領域構建了這些數(shù)據(jù)，他們應該能夠更快、更好地處理這些代理查詢。但他們在產(chǎn)品速度和消費者速度上并不令人印象深刻。

他們擁有這些資產(chǎn)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他們甚至在ChatGPT之前就有了Chachi BT，他們還擁有Android，這是一個巨大的資產(chǎn)。他們還有自己的瀏覽器，而Perplexity和OpenAI已經(jīng)開始嘗試開發(fā)瀏覽器，或者在某些情況下使用云端的瀏覽器來完成這些工作。他們擁有如此多的資源，但我仍然認為他們在創(chuàng)新者困境中掙扎，因為他們?nèi)匀恍枰S持那些付費鏈接。這張圖表中的黑線是谷歌的付費點擊增長與OpenAI的周活躍用戶增長的對比

，它的趨勢并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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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d： 我認為它受益于這樣一個事實，即ChatGPT首先蠶食的是信息搜索，而不是商業(yè)搜索，而商業(yè)搜索才是付費鏈接的主要來源。不過，我們會在X上看到這一點，也會在其他平臺上看到。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的領域都是代理的領域。如果你把Operator看作是OpenAI推出的首批代理之一，Operator的功能是模仿人類去研究酒店并預訂酒店等操作。我們目前還處于非常初級的階段，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未來的路線圖非常清晰。它會要求你提供憑證，而你是否提供憑證將決定它能否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搜索。

讓我們來談談Meta。我知道我們之前提到過，但如果你要評估這些大公司，Meta擁有30億用戶，我認為他們的產(chǎn)品非常適合聊天式AI。無論是Instagram上的購物代理，還是WhatsApp中的代理，它們都感覺更適合AI。我們知道扎克伯格現(xiàn)在處于完全的戰(zhàn)斗模式，但我必須說，我對他們在產(chǎn)品化方面的進展感到有些驚訝。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Llama時代大約18個月，但它在產(chǎn)品中的體現(xiàn)比我預期的要慢。

Bill： 回到你的產(chǎn)品觀點，Meta確實沒有在產(chǎn)品化方面做得很好。我們之前也提到過，他們甚至在深度求索（DeepSeek）發(fā)布R1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我認為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產(chǎn)品問題。我聽到一些推理玩家說，深度求索而不是Llama，現(xiàn)在成為了企業(yè)開源模型的首選，大家都在實驗和使用它。這對Meta來說是一個真正的問題。我認為2025年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關鍵年份，我相信他們會迎頭趕上。記住，幾乎所有產(chǎn)品故事中，無論是追趕Snapchat還是追趕TikTok，他們總是晚到派對，但他們是堅持不懈的，總是能交付產(chǎn)品。我們來看看還有誰在名單上？

Anthropic基本上已經(jīng)退出了消費者市場的競爭。他們昨天發(fā)布了一個產(chǎn)品公告，說他們將支持Alexa，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亞馬遜昨天確實發(fā)布了一個大型的Alexa更新，但在這個游戲中已經(jīng)有點晚了。Alexa在大多數(shù)消費者心中占據(jù)了一個不同的空間，它并不是ChatGPT的競爭對手。所以，我認為要撼動ChatGPT的勢頭，你必須比它做得更好，而且要在它擅長的領域做得更好。這就是為什么我認為X如此有趣，因為他們擁有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在每個國家都是排名第一的新聞平臺，最活躍的用戶都在使用它。他們?nèi)ツ抢铽@取信息，尋找答案，進行互動。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適合AI的受眾。我認為他們所做的整合非常出色，而且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了這些工作。從Logo到一些推文中的彈出Logo，再到總結或進一步研究，我對他們在基準測試和消費者產(chǎn)品方面的速度感到非常印象深刻。所以，他們在App Store上排名第一，這說明了問題。

他們從零開始，人們說埃隆做不到，但我從未懷疑過他們會在基準測試上趕上，如果他們有一個足夠大的集群，因為埃隆設定了一個使命，人們對此充滿熱情。他的工程能力可以構建集群并完成所有這些事情，所以這從來不是我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他能否在消費者競賽中縮小差距？

Brad： 是的，我認為在消費者競賽中，OpenAI仍然是最大的熱門。我認為他們繼續(xù)擴大領先優(yōu)勢，而且他們在規(guī)模上加速發(fā)展。但這就是競爭的核心，也許獲得20%市場份額的第二名也是一個不錯的位置。

我想再提到一家公司，然后我會對四種可能贏得這場比賽的方式做一個猜測。我想提到的是Perplexity。我要贊揚他們在產(chǎn)品中心化和創(chuàng)新方面的表現(xiàn)，他們在其他公司沒有做到的地方做出了創(chuàng)新。他們的使用量遠不及OpenAI，所以在我看來，他們可能是一個收購目標。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就價格達成一致，但對于那些在產(chǎn)品方面不太成功的其他玩家來說，你可以想象一個微軟收購Perplexity的世界，現(xiàn)在他們有了一個消費者品牌來參與競爭。我們知道薩提亞非常想在消費者市場獲勝，現(xiàn)在他擁有OpenAI的一部分股份，所以他有一些潛在的渠道沖突。但我認為現(xiàn)在更大的問題是，隨著埃隆的離開，其更有可能達成這樣的交易。但當創(chuàng)始人在890億美元的估值下融資時，這對像微軟這樣的公司來說是一個更困難的決定。我并不是說這不可能發(fā)生，但我要說的是，在創(chuàng)新、敏捷性和產(chǎn)品速度方面，Perplexity的創(chuàng)始人Srinivas和團隊表現(xiàn)得非常出色。我認為他們讓其他人變得更好，但就目前來看，他們的數(shù)字雖然強大，但仍然是一個小玩家。

贏得新局面的四個機會觀察點

Bill： 所以，我認為有四個可能會導致OpenAI進一步鎖定市場，或者為其他人打開機會的觀察點。其中一些我之前提到過，但我認為記憶（Memory）仍然是一個可能將你與某個產(chǎn)品綁定在一起的關鍵因素。OpenAI在記憶方面可能比其他公司做得更多，但還沒有人真正達到一個讓我覺得它可以記住事情、存儲信息、創(chuàng)建清單的程度，就像它開始成為你的私人助理一樣。我們還沒有看到這一點，我仍然認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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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Voice）是我們之前討論過的，大家都在嘗試。我認為語音也與設備類型密切相關，這就是Alexa可能有一些優(yōu)勢的地方。如果語音功能非常出色，我可能不需要隨身攜帶手機。順便說一下，你需要一個耳塞，你需要一個耳塞。我要說的是，ChatGPT的高級語音模式非常出色，Grok 3的新語音也非常好，而且它們正在以加速的速度變得更好。我們投資了一家公司LiveKit，它為很多語音功能提供支持，我可以告訴你，我在產(chǎn)品管道中看到的東西非常令人印象深刻，未來語音功能會有很大的進步。

第三個觀察點比較模糊，但有人可能會專注于一個迄今為止沒有人關注的功能。目前，游戲看起來像是在基準測試和語音方面大家都在同一個地方競爭，所以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容易的事情，但它必須是一個非常跳出常規(guī)的想法。

第四個觀察點是我一直在思考的，沒有人真正考慮過網(wǎng)絡效應（Network Effect）。我在想，如何讓AI體驗的質(zhì)量成為你用戶基礎的一個函數(shù)。

讓我給你舉一個我認為正在發(fā)生的網(wǎng)絡效應的例子。如果你有7億或8億月活躍用戶，你的問題和答案的多樣性會更高，這些數(shù)據(jù)和問題現(xiàn)在被反饋到模型中，以改進模型。有些用戶可能已經(jīng)看到了，我知道我有，你得到兩個答案，OpenAI會問你哪個更好。所以，我認為這是OpenAI非常積極地嘗試構建網(wǎng)絡效應的一個例子，通過提高模型的質(zhì)量和答案的質(zhì)量。但是，如果能找到一種更強烈的網(wǎng)絡效應，利用用戶基礎作為價值主張的一部分，那可能會更有趣。

讓我回到你的第一個觀察點，記憶，因為你和我已經(jīng)討論過很多次了。如果你有了記憶，切換成本會急劇上升，對吧？我認為不僅切換成本會上升，從免費用戶到付費用戶的轉(zhuǎn)化率也可能上升，因為提供的價值增加了。

所以，上周日我和我89歲的母親在一起，我媽媽一直想寫她的人生故事，但現(xiàn)實是她永遠不會坐下來寫。然而，當我和她在一起時，我會以播客的方式問她問題，然后用手機錄下來，這樣我以后可以回聽，或許可以整理出來。然后我開始思考，我不需要成為采訪者，高級語音模式可以成為采訪者。所以，上周日我和她在一起時，我給高級語音模式輸入了這樣一個提示：“今晚我和我89歲的母親在一起，她想寫她的人生故事。我希望你采訪她，問她關于她的童年、養(yǎng)育孩子、工作、在大蕭條時期成長、她對計算機和旅行的熱愛等問題，記住你們談論的一切，然后編寫一個她的孫子們會喜歡讀的故事。”然后，高級語音模式就開始問她問題。采訪持續(xù)了多久？我媽媽一開始很緊張，但后來她的眼睛里含著淚水，因為她突然意識到，天哪，這可能是一個巨大的解鎖。

所以，問題是，高級語音模式和ChatGPT已經(jīng)有記憶功能了，你可以做這些事情，但問題是產(chǎn)品的性質(zhì)讓你不知道它能做這些事情。所以，設計一個以提示為入口的產(chǎn)品的一個挑戰(zhàn)是，你需要幫助人們想象到這些功能。就像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我們可以想象有人會建立一個網(wǎng)站來做這件事。所以，我認為這是所有這些公司面臨的一個挑戰(zhàn)，如何在上層提示的創(chuàng)新中幫助人們更好地進入這個產(chǎn)品。

我再給你一個例子，深度推理（Deep Reasoning），這真的很有趣。他們基本上基于所有的瀏覽器交互對o3系列模型進行了微調(diào)，但你需要更具體的提示，深度研究報告才會更好。所以，很多人使用o1來幫助他們構建復雜的提示，然后將其輸入到深度推理中。所以，我認為這里有一些東西，我們實際上是在使用AI來幫助我們更好地進行提示。你知道，其中一種方式會非常簡單，一旦我有了這個助手，并且我在進行交互時，我只需要對助手說：“嘿，我媽媽想講她的人生故事，我不確定該怎么做，你有什么想法嗎？”然后它就會說：“嘿，你可以用這個提示。”

我還認為，其他資產(chǎn)也可能發(fā)揮作用，比如聯(lián)系人數(shù)據(jù)庫、電子郵件。我甚至可以想象把我的電子郵件遷移到一個集成了這些功能的平臺上，因為聯(lián)系人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如果他們能清理你的聯(lián)系人，了解你的聯(lián)系人，然后發(fā)送電子郵件或短信，那會有很多可能性。對于那些處理內(nèi)容的人來說，有一些應用程序，比如我過去10年的所有寫作都在Evernote中完成，有些人使用Notion。這些存儲庫如何與這些功能互動，還有很多需要探索的地方。

Brad： 那么，這個故事最終會存儲在哪里？你是必須把它從OpenAI中導出，還是你更愿意直接有一個存儲的地方？現(xiàn)在你在OpenAI中有項目和其他東西，所以這讓我想到一個問題，當你想到這些研究實驗室時，你看看在那里工作的人數(shù)，僅僅因為我們稱它們?yōu)檠芯繉嶒炇?，你和我都沒有稱谷歌為研究實驗室，它是一家公司，有產(chǎn)品團隊、營銷團隊、財務團隊等等。但我覺得，因為很多這些人來自研究領域，所以你看看他們，他們?nèi)匀皇呛苄〉膱F隊，非常傾向于構建基準……現(xiàn)在OpenAI已經(jīng)有數(shù)千人了，我知道你知道Kevin Wild，他在那里的產(chǎn)品團隊……你看，所有這些公司，如果你想贏得這場競賽，你必須做所有偉大的產(chǎn)品團隊所做的事情，那就是構建你所說的那些東西，這很難，你必須深思熟慮，你必須進行增長黑客，你必須讓客戶越來越多地使用產(chǎn)品。

蘋果退出軍備競賽，為什么

Bill：本周有一件事出來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故意的，你可能比我更清楚，有人公布了OpenAI的內(nèi)部預測，包括在2025年和2026年每年虧損200億美元。有人問我，他們?yōu)槭裁匆歼@個？他們?yōu)槭裁匆潛p這么多？對我來說，我覺得這里有一場信息戰(zhàn)，試圖嚇跑資本，或者吸引資本進入。要記住，每次你為深度研究提供服務，都有一個變動成本。所以，如果這是一個贏家通吃的情況，就像我們之前有Uber和Lyft那樣，他們將全力以赴去贏得勝利。你可能需要愿意每年虧損200億美元才能進入這場游戲。X看起來有潛力籌集到這筆錢，我不知道微軟或亞馬遜是否準備好逐步虧損這么多錢。

Brad：哦，這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過渡話題，對了，我們剛才提到的所有公司中，我們甚至沒有提到蘋果，這太令人震驚了，對吧？為什么我們沒有提到他們呢？蘋果已經(jīng)自我選擇退出這場競賽，他們沒有構建一個大模型，他們公開表示他們認為自己可以成為后來者。他們將蘋果智能與ChatGPT進行了整合，現(xiàn)在他們又要整合Gemini了。

事實上，正如我前幾天和一位蘋果高管分享的那樣，我說這才是唯一重要的整合——我的ChatGPT應用在我的蘋果手機首頁上。這就好像……這是事實，我根本不用手機上的任何集成功能，我認為這為蘋果創(chuàng)造了漏洞。但我覺得，這是他們第一次面臨這種程度的產(chǎn)品風險。然而，現(xiàn)實是，他們在設備上如此鎖定，其他公司要構建設備，比如華為，他們可能會在全球范圍內(nèi)推出更好的AI手機，但他們無法進入美國。我們拭目以待，看看今年年底谷歌的裁決結果，如果谷歌不再被允許作為默認搜索引擎，因為這個同意令……你知道，他們真的會把安卓變成它可能成為的東西嗎？所以，我認為這里有很多潛在風險。

美國對中國過度反應了：中國人很聰明，想阻止他們發(fā)展AI，太天真了

Bill：我們沒有談到中國的人工智能加速，蘋果是另一個我們沒有真正談到的公司，因為我們?nèi)绱藢Ｗ⒂诿绹．斈憧聪蛎绹?，你真的必須看向中國，因為我會說，中國的人工智能加速和速度是驚人的。你知道，我們在過去幾周里談了很多關于DeepSeek的事情，它突然出現(xiàn)，非常高效地構建了一個前沿質(zhì)量的開源模型。但大多數(shù)人似乎都忽略了可能是中國人工智能領域的領導者——字節(jié)跳動。他們的AI，也就是他們的ChatGPT等價物，在中國排名第一，他們已經(jīng)使用AI推動TikTok在全球范圍內(nèi)發(fā)展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對此有強烈的觀點，我覺得美國低估了中國在人工智能方面的實力，現(xiàn)在我們正處于一個轉(zhuǎn)折點，很多人說他們一定是在走私GPU到中國，或者諸如此類的事情，但現(xiàn)實是中國將擁有前沿人工智能，我們試圖減緩他們或阻止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在反噬美國。

Brad：我完全同意。我?guī)缀趺刻於寄芸吹?，無論是政府中的人，還是我們的朋友，他們都說我們必須贏得與中國的AI戰(zhàn)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無法想象一個我們控制所有AI，而他們沒有任何AI的情況，這已經(jīng)太晚了，太晚了，他們非常聰明，他們正在創(chuàng)新，你看看他們在其他產(chǎn)品上所取得的成功……是的，我不明白。我想，現(xiàn)實是我們只需要專注于跑得最快，我們需要特斯拉，我們需要OpenAI，我們需要能夠自己著陸的火箭，我們需要所有這些。

但認為他們不會擁有比亞迪制造的偉大汽車，或者不會擁有DeepSeek構建的偉大模型，或者不會擁有能夠像我們一樣著陸的火箭公司，那將是天真的，這是非常天真的。

Bill：是的，這將導致人們做出像你說的那樣減緩我們自己的決策，很多AI監(jiān)管肯定會有這樣的效果，或者以一種無益的方式挑釁他們，你知道，這不會減緩他們的發(fā)展。讓我舉一個例子，然后我想繼續(xù)談談所謂的軍備競賽。你知道，在拜登政府期間，他們通過了商務部的一項名為“擴散規(guī)則”的規(guī)定，我們在之前的播客中提到過，這為美國半導體公司出口到美國境外制定了一套復雜的規(guī)則。

這并不是出口到中國，我們已經(jīng)對中國有出口限制，但它基本上對可以分配多少、是否需要通過超大規(guī)模供應商進行分配等進行了分級和分類，整個想法是防止這些芯片流入中國，但實際上，這讓我們在全球與華為競爭時，就像一只手被綁在背后，這幾乎保證了華為在全球范圍內(nèi)推行“一帶一路”倡議，世界將運行在華為的AI芯片上，這反過來又給了他們構建前沿AI芯片所需的需求。所以，這可能是拜登政府的本意，但完全適得其反。我希望霍華德·盧特尼克和這個政府能夠?qū)⑵鋻仐?，并開始……我認為華盛頓兩黨中有很多人都對中國持有某種觀點，他們使用“敵人”“威脅”“必須贏得AI戰(zhàn)爭”這樣的詞匯，這些詞匯非常有偏見，但我覺得他們認為他們可以實現(xiàn)什么……如果我是英偉達的老板，我的第一大擔憂將是華盛頓出臺的過度監(jiān)管。

OpenAI200億美元虧損的背后，一場嚇退其他玩家的信息戰(zhàn)

Brad：讓我們換個話題，你提到OpenAI虧損，你知道，有報道稱他們每年虧損200億美元。我只是想說，你知道，我不會分享任何我不應該分享的內(nèi)容，但我認為我們總是需要區(qū)分什么是運營費用，什么是資本支出。你知道，為ChatGPT查詢提供服務有一個變動成本，我知道我會說這些變動費用并不高，盡管像深度學習這樣的o1 Pro搜索或深度研究可能會花費20到40到50倍的費用，但我認為你可以通過使用正確的模型組合來構建一個可變成本結構，這將是一個很大的利潤率，可能不會像谷歌的檢索那樣高，但仍然是一個很大的利潤率。我認為人們混淆的是，當你決定每年花費200億美元來構建星門（Stargate），構建集群，做所有這些事情時，你知道，其中一部分是為推理服務所需的資本支出，一部分是構建未來產(chǎn)品的資本支出。

例如，如果我們看Facebook，或者谷歌，或者微軟，微軟現(xiàn)在似乎將80%的自由現(xiàn)金流用于資本支出。這并不意味著他們的盈利能力，他們有自己的凈收入，然后是凈收入減去資本支出。我只是想說，這些人非常致力于繼續(xù)在他們認為有巨大潛力的未來進行積極投資，但我們從Sacha在Dorkish播客中聽到的那樣，很多人將其描述為對這種高支出水平的抵制。

我認為即使是像AI加速存儲與計算這樣的比例，你也必須增長，對吧？而且，這個世界對基礎設施的需求將呈指數(shù)級增長。事實上，這些AI工作負載就像天賜良機，因為你知道，它們對計算能力的需求更大，不僅是用于訓練，我們現(xiàn)在知道還有測試時間。就像我說的，測試時間，這里有一個有趣的事情，當你考慮一個AI代理時，事實證明，AI代理將呈指數(shù)級增加計算使用量，因為你現(xiàn)在不再局限于一個人調(diào)用程序，而是一個人調(diào)用程序，這些程序又調(diào)用了更多的程序，這將創(chuàng)造出巨大的、巨大的對計算基礎設施的需求和規(guī)模。所以，我認為我們的超大規(guī)模業(yè)務，Azure業(yè)務，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事情，他在播客中重申，我們將花費800億美元，明年會花得更多，但沒有一個世界是我們會無限制地、不受約束地支出。

本周，我們還聽說Meta正在尋找一個數(shù)據(jù)中心園區(qū)，傳聞中的金額是2000億美元，能夠建造6到8吉瓦的設施。這聽起來很像星門，它大約在6到8吉瓦之間。微軟目前可能有5吉瓦的設施，并且可能會建造一個全球性的……全球5吉瓦的設施，是嗎？所以，對我來說，如果你想成為那五六個之一，這就是你的名片，你必須擁有一個業(yè)務，或者有能力籌集資金，以便能夠部署足夠的資金來構建這種水平的計算能力。在OpenAI的情況下，馬斯克回到……馬斯克被傳正在領導一個非常大的400億美元的融資輪，你知道，我們看到他們在白宮宣布了這個消息。很多人將薩特的評論解讀為踩剎車，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解讀的嗎？他說他很高興其中一些是租賃的，我不知道還有什么其他方式可以解釋。

Bill：嗯，有兩種解釋方式。一種是他告訴你，我通過租賃對沖了這種過度建設的風險，是的。或者我寧愿取消租賃，也不愿坐在基礎設施上。我會說，甚至更直白一點，讓我們誠實地說，薩特在去年6月的播客中說，很有可能在某個時候會出現(xiàn)供需失衡，你必須建立一個能夠度過幻滅期的有韌性公司。所以，他基本上說清算即將到來，某個時候?，F(xiàn)在他在Dorkish上，他聽起來有點像是在踩剎車。我認為對他的解讀不應該是他不相信AI，他非常相信AI，但他經(jīng)營的是一家上市公司，我認為他對股東做出了承諾，他說，聽著，我需要看到一定數(shù)量的實時推理收入來證明這種水平的資本支出是合理的。

Brad：是的，我想每個人都很相信人工智能。這種規(guī)模的支出是我們前所未見的，這就是為什么我說，這比看《權力的游戲》還精彩，這是一場國王的游戲。你知道，200億美元的虧損，或者薩特說他很高興有租賃協(xié)議，這些可能都是信息戰(zhàn)的一部分，其他玩家試圖吸引或嚇跑資本。這是一場高風險的游戲，很有趣。

Bill：我認為商業(yè)模式的韌性在這里將至關重要。我的意思是，流動性很重要，因為你知道，在互聯(lián)網(wǎng)領域，我們經(jīng)歷過幻滅期；在社交領域，我們經(jīng)歷過幻滅期；在云計算領域，我們也經(jīng)歷過幻滅期。我的意思是，價格和支出超過了收入。你知道，鑒于競爭的激烈程度，有些人將其描述為囚徒困境。

以谷歌和Meta為例，他們實際上在后臺有一臺印鈔機，源源不斷地印出十億美元的鈔票。所以他們很有韌性。微軟也很有韌性。而OpenAI需要籌集資金，對吧？所以你需要有足夠的資金支持。以X為例，他們需要能夠籌集到資金。我想上周有一些數(shù)字出來，顯然埃隆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他可以出售股票，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埃隆最強大的東西是全球?qū)λ钠髽I(yè)家精神的信念，這讓他有機會從世界各地的主權國家籌集資金。所以，如果問我這場比賽是否仍然開放，我會說，除了埃隆和薩姆之外，我不認為還有其他人能夠參與。當然，DeepSeek可能會出人意料，但他們上次訓練的支出已經(jīng)超過了報告的數(shù)字，更重要的是，為了應對爆炸性的推理需求，他們需要投入大量資金來構建基礎設施。（注：這里與DeepSeek發(fā)布的545%的理想利潤比有出入，讀者自行查證。）

Brad：我想稍后再回到這一點，但當場景有如此雄心勃勃的目標、如此激烈的競爭，以及如此多的資本支出時，很容易忽視微觀經(jīng)濟學，很容易忽視單位經(jīng)濟學。所以，如果你是Anthropic，你有訓練積分在這里，你有資本支出，你是否考慮過折舊，或者當我談論盈利能力時，當我定價我的API產(chǎn)品時，你是否考慮過這種剃刀邊緣定價？這是我以前從未見過的。

我的意思是，今天模型和昨天模型之間的價格差異是20倍。一旦你脫離了前沿，它就會迅速貶值。所以這是一個危險的陷阱。你知道，這再次變得非常有趣。也許我們可以稍微轉(zhuǎn)向公開市場，但有很多傳言說CoreWeave可能會進行IPO，所以我們可以看到這些數(shù)字。我只是想強調(diào)你剛才提到的一點，因為你知道，馬斯克回到這個場景中，他肯定是這個行業(yè)中過去25年的佼佼者之一。

但我想人們也會形容他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會下很大的賭注。有些人會說他是一個徹底的遠見者，而另一些人會說他只是不善于價格歧視。但很明顯，他全身心投入到OpenAI中，我認為他沒有其他方式運作。所以，我想強調(diào)的是，公司面臨的危險是，當你有這么多資金涌入時，很難專注于真正構建肌肉、堅韌性和創(chuàng)造力，以推動單位經(jīng)濟學的發(fā)展。

想想埃隆在特斯拉的情況，因為資金很難獲得，所以他不得不想出辦法讓每輛車都能賺錢。我該如何在生產(chǎn)的每一個階段降低成本？而當你有過多的資金時，你就會失去這種紀律性，不會去構建這種能力。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警告，對OpenAI的董事會和領導層，以及所有這些公司來說，當然，積極投資未來是一回事，但你最好確保一路上你的單位經(jīng)濟學是可行的。

DOGE政府效率部：特朗普希望馬斯克更加積極裁撤人員

Bill：沒錯，我知道你一直在思考很多關于DOGE的事情，如果它真的發(fā)生，對資本市場意味著什么。甚至說“如果它發(fā)生”都很有趣，因為每天看新聞時，都有人說這將節(jié)省所有成本，而另一些人則說這只是說說而已，實際上并不會發(fā)生。我想在2月6日的播客中，當被問及市場時，我說我們正處于政治不確定性高峰期，因為我們有很多變化，我們正處于經(jīng)濟不確定性高峰期，這不僅僅是因為關稅和其他事情，我說我們正處于技術不確定性高峰期，很難預測未來，不知道哪家軟件公司5年后會值多少錢，這導致折現(xiàn)率上升，市盈率下降。而我驚訝的是，盡管存在所有這些不確定性，市場仍然很有韌性。但現(xiàn)在，我認為我們開始看到一些……

圖片

Brad：如果你看看這張圖表，比爾，這是自選舉以來的納斯達克指數(shù)，選舉后納斯達克一度上漲了10%，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從高點回落了四五個百分點，但我們?nèi)匀槐冗x舉當晚高出四五個百分點。所以，我一直在思考的一件事，也是我一直在談論的一件事，就是刺激與緊縮的區(qū)別。

在過去三四年間，我們向經(jīng)濟注入了大量刺激措施。你和我在2020年5月、3月和4月都支持這一點，當時我們正處于新冠疫情的低谷，你必須阻止經(jīng)濟突然停滯，所以美聯(lián)儲全力以赴，國會也全力以赴，以拯救經(jīng)濟。但隨后我們也非常批評美聯(lián)儲行動過于遲緩，第二個刺激計劃過于龐大，導致了我們看到的通貨膨脹失控，通貨膨脹率達到9%。但所有這些貨幣流動性對系統(tǒng)的影響是，風險資產(chǎn)的價值上升了。

現(xiàn)在我們正處于一個時期，我們不再向系統(tǒng)注入1.5萬億美元的流動性，而是在討論從系統(tǒng)中抽出1.5萬億美元。我的意思是，去年我們對其他國家征收了560億美元的關稅，這是從關稅中獲得的收入。我們正在討論將這個數(shù)字提高到5000億美元，整整增加了10倍。我們知道，其中一些將由生產(chǎn)者承擔，比如在中國生產(chǎn)商品的公司可能會降低利潤率，但我們知道，很多這些關稅最終會由消費者承擔，消費者最終會為他們的戴爾電腦支付更高的價格，因為戴爾會將墨西哥生產(chǎn)的電腦價格增加轉(zhuǎn)嫁給消費者。所以，這是5000億美元。

另一方面，我認為DOGE在這方面毫無疑問，我們將會展示這張圖表，展示可能的支出削減。他們不僅在進行大規(guī)模削減，而且特朗普總統(tǒng)上周剛剛表示，他希望埃隆更加積極。他們向每位員工發(fā)送了一封電子郵件，說如果你不回復，你將被視為已經(jīng)辭職。他們給了他們更多的機會，但信息非常明確，我認為聯(lián)邦政府的規(guī)模將減少40%到50%。很多人對DOGE有很多抱怨，但我想提醒大家，我前幾天還在推特上提到，比爾·克林頓在90年代末也實施過DOGE。

我不知道聯(lián)邦雇員的具體減少比例，大概在10%到20%之間，但我們實現(xiàn)了預算平衡。在三年財政年度中，我們有2300億美元的盈余?，F(xiàn)在，這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互聯(lián)網(wǎng)的發(fā)展，但未來我們將受益于人工智能。所以，我認為你可以看到一些類似的重演，但這確實意味著我們可能會在未來幾年內(nèi)從聯(lián)邦支出中削減5000億到1萬億美元。我只是想說，緊縮對經(jīng)濟的影響與美政府注入流動性完全相反。如果你想想宏觀經(jīng)濟學中的GDP計算公式，C+I+G，其中G是政府支出的金額，那么政府支出的減少意味著關稅對經(jīng)濟是一個逆風，而政府的緊縮也是一個逆風。我100%同意，這是我們需要的短期休克療法，以整頓我們的財政狀況。

但你必須這樣想，就好像有人說，嘿，你身體走形了，你會心臟病發(fā)作，你必須吃這種藥，這種短期的痛苦，你必須每天鍛煉，你必須保持健康，以避免心臟病發(fā)作。如果需要的話，我會每天都這樣做。我們需要保持健康，以避免破產(chǎn)。我只是想說，這可能會影響市場，市場實際上可能會受到影響。我的風險偏好低于我們通常的風險偏好。

我的意思是，我目前持有的資產(chǎn)只有我通常會持有的資產(chǎn)的一半。你認為這是因為我對未來的看法悲觀嗎？不，我非?？春梦磥恚艺J為我們不得不承受一些短期的痛苦，這意味著我們可能會看到市場出現(xiàn)一次普通的10%到15%的回調(diào)。當經(jīng)濟增長放緩時，公司的增長也會放緩，當它們增長放緩時，收益會下降，市盈率也會下降。

政府效率部大刀之下：特朗普裁減預算是一件正確的事

Brad：讓我問你一個問題，當埃隆接管推特時，有消息稱他們發(fā)現(xiàn)有很多軟件許可證是沒人使用的，他們大幅削減了這些許可證。

你認為DOGE的一個結果會不會是，對那些向政府銷售軟件或服務的公司來說，這是一個明顯的逆風？100%是這樣，沒有辦法回避。如果你從300萬聯(lián)邦雇員減少到150萬，那么你就不需要那么多許可證，你的云消費也不會那么多。如果你想想乘數(shù)效應，聯(lián)邦雇員的薪水不僅僅是薪水，還有醫(yī)療保健、福利、養(yǎng)老金和其他一切。然后還有所有相關的支出。我不會說出具體公司，但我前幾天和一家航空公司談過，這家航空公司今年到目前為止的政府機票銷售已經(jīng)下降了50%。因為政府說，我們不希望你旅行，我們希望你每天都在辦公室。所以，這家航空公司已經(jīng)受到了影響。我認為，如果你的收入中有來自聯(lián)邦政府的部分，無論是企業(yè)還是上市公司，不僅僅是增長速度會放緩，而且實際上在年度基礎上會變成負增長。當然，我認為這是一個我們值得做出的犧牲，這些是我們的稅款，沒有所謂的政府資金，這是我們的錢被消耗掉。但我不認為公開市場或投資者，尤其是硅谷，真正理解這意味著什么。

Bill：事實上，我認為這種現(xiàn)象在我們的世界中相當常見。但硅谷和風險投資家已經(jīng)習慣了支持那些向政府銷售產(chǎn)品的公司。我們確實看到了很多這樣的情況。有趣的是，就在前幾天，當總統(tǒng)要求國防部長每年削減8%的國防開支時，Palantir的股價就出現(xiàn)了波動。這種緊縮政策是實實在在的。這可能意味著資金會從那些不太注重技術創(chuàng)新的公司流向更具技術創(chuàng)新能力的公司。

你知道，特朗普還提出了一個讓我非常震驚的建議——他建議中國和美國都削減一半的軍事預算。這可能是一個挑釁性的想法，但也可能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提議。畢竟，我們已經(jīng)多次“摧毀”了這個世界，擁有如此龐大的軍備庫確實可能阻止了最終的戰(zhàn)爭。但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我從未見過一位美國總統(tǒng)提出要與中國和俄羅斯坐下來，共同討論削減一半的軍事開支。從一個企業(yè)家的角度來看，這讓我停下腳步，覺得這是一個很酷的想法。

Brad：是的，回到公開市場的話題，另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是，沃倫·巴菲特剛剛發(fā)布了他的年度信件，他的年度股東大會也即將到來。他目前持有4000億美元的現(xiàn)金儲備，并且正在拋售股票。斯坦·德魯肯米勒、霍華德·馬克斯和史蒂夫·科恩也在周末表示，他們對市場的擔憂與我們一個月前討論的原因相同。所以，我認為現(xiàn)在市場上有一個越來越大的共識。

那么，反過來看，自從特朗普當選以來，抵押貸款、信用卡等成本開始下降，這是為什么呢？有兩個原因。首先，我們認為經(jīng)濟會稍微放緩，如果經(jīng)濟放緩，股票作為一種投資相對債券會變得不那么有吸引力，所以你會將資金轉(zhuǎn)移到現(xiàn)金中。而當現(xiàn)金閑置時，它會被投資于美國國債。十年前，中國購買了我們國債的12%，當時每個人都驚慌失措，認為他們買得太多了。

但在我看來，情況恰恰相反。世界上每一個主權國家和每一個國內(nèi)投資者，那些開始將更多資金投入現(xiàn)金、進行一些對沖的人，所有這些錢都流入了美國國債。所以，我認為在未來三個月內(nèi)，我們應該做好準備。我認為這些關稅是非常真實的，它們是結構性的，總統(tǒng)已經(jīng)承諾了這些關稅。

第二，和解方案現(xiàn)在正在推進，他們非常致力于在總統(tǒng)任期內(nèi)實現(xiàn)預算平衡。記住，2019年的基線支出約為5萬億美元，而疫情期間的高點是7萬億美元。我們需要將支出至少降回到6萬億美元，甚至可能到5.75萬億美元，如果你想要實現(xiàn)預算平衡的話。這意味著一年內(nèi)要削減1萬億美元的支出，這是一種緊縮政策，這將是經(jīng)濟的逆風，但這是正確的事情。

Bill：好吧，這是一個艱難的話題，讓我們換一個更積極的話題。我被邀請去參加周二晚上的金州勇士隊比賽。巴特勒交易看起來效果很好，他們已經(jīng)取得了六連勝，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有幸參加了安德烈·伊戈達拉的橫幅揭幕儀式和之后的晚宴。斯蒂芬（庫里）發(fā)表了一次精彩的演講，我之前邀請安德烈參加過我們的投資者日，大概兩年前。斯蒂芬說的兩件事讓我印象深刻。

關于安德烈，第一，他說沒有安德烈就沒有這一切。他向我解釋說，安德烈來到球隊的那一刻，甚至他決定加入勇士隊，讓我們開始相信自己。然后他來到這里，做了所有需要做的事情。

第二，斯蒂芬說安德烈·伊戈達拉總是把卓越放在自我之上。這家伙永遠不會在板凳上抱怨，當他下場時，他是第一個激勵隊友的人。斯蒂芬還提到了波士頓的第六場比賽，我記得那場比賽，我在現(xiàn)場。安德烈在那場比賽中只打了五分鐘，但他非常興奮，激勵所有球員提升表現(xiàn)。所以，我為他感到高興。

Brad：是的，現(xiàn)在我有一個專注的心態(tài)。很高興和你在一起，很高興和你聊天。最后，提醒大家，我們的觀點僅供參考，不構成投資建議。

本文轉(zhuǎn)載自??51CTO技術棧??，作者：言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