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現(xiàn)代“鋼鐵俠”一起工作:痛并快樂著的體驗
漫畫家斯坦·李(Stan Lee)是“鋼鐵俠”之父,他曾透露托尼·斯塔克(Tony Stark)的人物原型是曾經擔任過導演,最終開了一家飛機制造公司的霍華德·休斯(Howard Hughes),“休斯是我們這個年代最豐富的人物,他是發(fā)明家、冒險家、百萬富翁、花花公子,最終是一個瘋子。”
斯塔克和休斯一樣,是天才、怪癖、傲慢、勇于嘗試、精力無窮的綜合體——從電影里可以看到,天才與常人之間相處,總有一些不協(xié)調的情況出現(xiàn),問題往往出自于天才的一方。那么,在美國被視為“斯塔克”現(xiàn)實版的伊隆·穆斯克(Elon Musk),他是否也是這些怪癖的綜合體呢?如果說有一天我們能夠與現(xiàn)實版的“斯塔克”一起工作,那會是怎樣的滋味呢?讓我們來看看與穆斯克一起工作的人是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的吧。
多莉·辛格(Dolly Singh)曾經在 SpaceX 呆了五年,負責公司的人才招聘工作,她分享了 2008 年,SpaceX 第三次試射 Falcon 1 火箭失敗后的經歷。首先得交代一下背景,當時 SpaceX 已經成立 6 年,自 2006 年起已經試射兩次火箭,統(tǒng)統(tǒng)都失敗了。
俗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則竭。”顯然,若 SpaceX 第三次試射失敗,將導致外界對公司的評價。而穆斯克個人所投資的一億美元,恐怕到了燒盡的時刻。而更重要的是,Space X 里,那些每周工作 70、80 小時的工程師們,也許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面前,喪失對公司的信心。記得不知在哪里看過,一名創(chuàng)業(yè)者總結,公司成長過程當中,傷害最大的是人員的折損。
然而,即便 SpaceX 上上下下十分努力,F(xiàn)alcon 1 的第三次試射仍然遭遇失敗。當時,公司迎來最艱難的時刻。辛格說,“競爭對手的游說軍團在華盛頓賣力奔馳,為了破壞 SpaceX 的信用以及保護他們自身的利益,他們抹黑 SpaceX 的風險很高而且價格昂貴。”
辛格不記得當時穆斯克從火箭發(fā)射現(xiàn)場來的時候說了了些什么。但她記得大概的意思是這樣:
- 穆斯克首先說明火箭科學是一門艱難的科學,然后他列舉了許多國家試射火箭失敗的記錄;
- 然后,他宣布已經接受外部的投資,資金可以支撐公司再次試射兩次火箭;
- 最后,他說,他需要大家振奮起來,因為接下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他號召所有人繼續(xù)跟隨他,而且他相信最終 SpaceX 將走向勝利。“至于我自己那部分,我將永不放棄,我是說,永不。”
這場遭遇挫折后的動員演講,應該是 SpaceX 歷史上最重要的一場演講。穆斯克安穩(wěn)了軍心,允諾大家還有繼續(xù)嘗試的機會,并在最后時刻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未來的工作以及他個人魅力上。結果,距離第三次試射火箭失敗的 7 個星期后,SpaceX 又造出了另一支 Falcon 1 火箭——很少人能夠在 6 個月內制造出一支完整的火箭,更何況當時 SpaceX 上下只有 450 人。
在第三次試射火箭失敗的一個月后,SpaceX 再次試射 Falcon 1,獲得成功。
辛格說,穆斯克是那種追求完美的人,他從不感到滿意,因此他對身邊的每個人也幾乎沒有感到滿意過的時候。他會不斷推動自己,也會不斷推動身邊的人前進。“但問題是,他是個機器,而其他人不是。”所以,在穆斯克手下工作,不會感到舒服。“但是,這種不舒服是一種成長,其它地方可沒有,而且值得付出每一盎司的血和汗。”
在 SpaceX 內部,流傳著一句話,“不管你工作多努力,總有人比你更努力。”這句話中的“有人”,就是指穆斯克。他是一個工作狂,每周工作一百個小時,甚至因為這樣而影響了家庭生活。他結婚兩次,離婚兩次。
如果你每周花一百個小時在某件事情上,它就很難成為樂趣。每周八十個小時,我可以管理一個不斷發(fā)展的事業(yè),但一百個小時,它開始侵蝕你的睡眠時間和家庭時間,讓日子變得艱難。
有人說,在公司內部,穆斯克從不以激動人心的演講或雄辯的郵件來激勵大家。他專注于如何搞定工作,執(zhí)行計劃,驅動正面的變化。對于工作,他親力親為,Tesla 的員工不止一次看到他在工程師的桌子上審閱 CAD 草圖。而如果 Tesla 設計上有所變化,將第一時間應用在他自己的 Model S 或 Roadster 上,來驗證想法。如果產品達不到他的期望,他寧愿放棄。
他很聰明,在交流的時候,一邊重復著“uh huh”一邊不斷點頭,一邊理解你要說的話。緊接著,他拋出的問題會直指核心、深思熟慮,而且富于聯(lián)想。不過,如果交流的時候準備不夠充分,他會馬上察覺到,然后開始不耐煩。有人說,“如果他問了一個合理的問題,但你自己沒有準備好答案,那么,祝好運……”
身處天才所繪制的宏偉藍圖,是幸運也是不幸。天才會帶領著人們完成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歷險,而這個過程無論多么艱難困苦,都是人生中可貴的財富;然而,這過程中,卻要考驗一個人的耐力、勇氣以及智慧,承受常人所不承受的痛苦。喬布斯、周星馳、穆斯克,這三個在各個領域都有杰出成就的人,似乎有著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跟他們一起工作,將是一種難得的“痛并快樂著”的體驗。